意林的道理和哲理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4/20 03:41:24

意林的道理和哲理
意林的道理和哲理

意林的道理和哲理
生命
钱志超
记得在一次盛夏,想充实腰包的几个小伙伴决定去拾棉花.
我们来到这大自然创造的棉花车间里,把一朵朵蓬松的棉花抓紧布袋里.
正当我们转生准备要走的时候,一个小伙伴叫道:“看!好大一个蜘蛛网!”我们应声过去,只见一张圆形白色的网挂在棉花枝杈间,中间一只身带黄色条纹的大蜘蛛闭目而憩.它身前身后的一小段粗网呈波浪状,衬得它像个音乐家.
突然,有个冒失的家伙拨动了这死亡的音弦.那黄纹蛛迅速窜了过去,两只前爪上缠了丝线,不一会儿那闯入者变成了一个“粽子”.
第一只粽子刚刚完成,第二只粽子的原料便闯了进来,是只尚未发育完成的蝗虫.
我们期待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猎杀场面再出现一次.随着黄纹蛛一步步逼近蝗虫,我们也一阵阵急促地喘息.
没想到出现一个令人惊诧的场面,黄纹蛛咬断蝗虫周围的丝线,将那蝗虫放到地面.蝗虫如获新生,一蹦三尺高地强去了棉地深处.
后来查了资料,原来许多蜘蛛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会放走不必要杀害的猎物.我很吃惊,蜘蛛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放,其实充满了对生命送我尊重.小小的蜘蛛,让我肃然起敬.

爱之望
七岁那年,我们全家卷入了一场宗教冲突,科罗拉多州北部伊斯兰与基督教众大打出手,我的母亲成了冲突的牺牲品.
父亲带我远离家乡,来到阿拉斯加,但我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年,父亲便和另外一个女人结了婚,更可恶的是,她是白人,还信奉害死母亲的伊斯兰教.
他们向来歧视我们黑人,但黑人也有自己的尊严,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我从来不和这个所谓的后妈多说一句话,即便父亲再三劝告,我决不会背叛死去的母亲.
在新的家庭,除了我,其实还有个跟我同龄的妹妹,她叫安妮,是个天真的女孩,但我讨厌她,白人小孩从小就娇生惯养,凭着学校对他们的偏爱,在黑人同学面前总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然,这种心态不能被后妈发现,她对自己女儿简直爱得要命,吃喝自不必说了,更恶心的是每当安妮出去,她都会站在窗口痴痴地遥望,不就过一段马路嘛,这溺爱也太夸张了吧!
我的青春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但我终究还是在压抑中走完了十年.十年里,为了不输给安妮,为了黑人的尊严,更为了死去的母亲,我从不敢放弃自己的努力,苦尽甘来,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我和安妮同时拿到大学毕业证.
但我我和她不一样,她打算去斯坦福深造,而我,我想回科索拉多工作,因为那里有我的母亲.
安妮悄悄跟我说,斯坦福那边的导师希望我也过去,这样的机会难得,可我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妈每天都在那窗口看着你离开,直到你的身影消失,你去看看,那窗下都磨出两个脚印了,但我妈在科索拉多,上帝告诉我,她需要我回去.
安妮一脸惊愕,一下子流下两行泪水,我不知道她是被我的风凉话说哭了,还是被她母亲的爱之望感动哭了,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可恶的家,我没心思再想这些.
尽管全家人都热情地帮我准备行李,但在我眼里,一切都是假的,尤其是后妈,分明是一脸窃笑,她一定在庆幸瘟神终于要走了,这个家以后完全属于她了.我只能默默祈祷,愿主耶稣惩戒这些异教徒吧!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十年时间,我对这个新家还是有感情的,在跨出家门口那刻,我突然想起父亲,还有天真的安妮,无论如何,他们对我并不差,或许,我真的有点残忍,然而,一切都已结束.
我是在马路口忍不住回头的,那个熟悉的窗口,站着熟悉的身影,白人后妈竟然会遥望着我,我心里翻江倒海,怎么会这样?包里的手机在这时也滴滴响起来,是安妮发来的短信,她说:“一直不敢跟你说,每天母亲都会在窗口望着你离开,她爱你,那两个脚印,其实有一个属于你.”
十年了,我和安妮都以为母亲是在望对方,却不知道,母亲对我们的爱就像那两个脚印,没有丝毫偏颇.我不敢再回头,越过马路,直奔科索拉多,任凭泪水被风吹落.
当我看见母亲的坟头摆满无数凋落的鲜花,当我把这一切告诉父亲,我才完完全全明白过去的所有,那个信奉伊斯兰教的后妈,她每年都会陪着父亲来祭奠母亲,可在学校的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在母亲坟前,我对上帝起誓,我要回到阿拉斯加,用一生的时光来弥补一份没有种族、没有宗教、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
生命中的五只老鼠
作者/谢素军
当班上的学生告诉我他们号称五鼠时,我忍不住眉头紧皱,自己是实习班主任,可不愿当什么御猫.
然而,是祸终究没有躲过,开学不久我便发觉,他们老是早退,而且还很会选时间玩耍,总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悄悄地离开学校,完全不把我这个实习班主任放在眼里.
我私底下问同僚才知道,他们都住在老石街,更可恨的是,五个学生有一个是女孩子,疯疯癫癫的很不像话.同僚看我郁闷,又安慰我道:“都破罐子破摔了,不要太在意.”这话什么意思,查了档案才明白,在这个繁华大都市,他们五个家庭都是五保户,父母常年在外奔波摆摊,俗称走鬼,是不可能有时间管教孩子的.
大概因为有共同的环境,所以逃起课来也格外一致,让我伤透脑筋.但我并不打算放弃,又一个明媚的下午,守在校门口的我紧随五鼠之后,打算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名堂,结果大失所望,老鼠根本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奔向网吧,抑或游戏厅等娱乐场所,而是直奔老石街,各自回了家.
老石街特别阴暗,全身发冷的我只能回到学校,想着如何给他们一点教训,可回到班上,竟然发现五只老鼠已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位置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又跑回来了,难道他们发现了我的跟踪?我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太贼了.
第二次我选择了重点袭击,从那个女孩下手,彻底查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皇天不负有心人,同样明媚的下午,当我敲开女孩的家门,她只能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我问她回家干什么,她却支支吾吾,直到我拿开除吓唬她,她才委屈地指了指阳台.
其实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阳台,就突出墙外的半米窗而已,此刻已挂满了棉被枕头,我一下子明白,老石街周边都是高楼大厦,常年晒不到太阳,唯有午后两点的阳光能偶尔光顾,所以女孩才会在每个明媚的午后直往家奔.
女孩带我到其他四个男孩家,原因也一模一样,甚至稍大的男孩还负责把坐在轮椅上的邻居推到阳台.我心里一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哪里是什么逃课,他们对温暖的执着追求只能让我自惭形秽.
实习一个月,我再也没批评五鼠,甚至还发动学生为他们搞了一个小型捐助,当然,那只是杯水车薪,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们蜗居阴暗的命运,我只能默默祈祷他们的父母能在外头有好点收益.
回到自己学校,我把所见所闻变成了校报上的铅字,没想到一文激起千层浪,学校师生纷纷解囊为五鼠送暖,不到一个星期便募捐了万余善款.
一个月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去找他们,但熟悉的教室里却没了他们的踪影,班 上的学生说他们退学了,不知去向.
我急忙奔赴他们家,还特意在超市买了五个笔记本,封面是温暖的太阳,然而,赶到老街,只闻一片轰隆隆的响声,那条阴暗的老房子不知何时已被推倒,街头四处打着阳光新城的标语.
拆迁,在轰轰烈烈的拆迁中,五只幼小的老鼠只能搬家,可是他们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我揣着一万多元善款,不知何去何从.
批评就像洗澡
有人问美国华尔街40号国际公司前总裁马修·布拉:“你是否对别人的批评很敏感?”
他说:“早年,我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我急于要使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我非常完美.要是他们不这样想的话,就会使我忧虑.”
“只要一个人对我有一句怨言,我就会想法子取悦他.可是,我做的讨好他的事,总会让另外一个人生气.等我想要补偿这个人的时候,又会惹恼其它的人.”
“最后我发现,我越想讨好别人,就越会使我的敌人增加.所以,我对自己说:只要超群出众,你 就一定会听到怨言,受到批评,还是趁早习惯.这一点对我大有帮助.”
“以后,我决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事,而把我那把破伞收起来,让批评我的雨水从我的 身上流下去,而不是滴在我的脖子里.”
如果花知道
初相识时,他是这所重点高中的王牌老师,而她是从外校转回的漂亮女生.近乎自杀性地迷恋,她沉醉不知归处.
老师冷若冰霜地拒绝,女孩痴迷不悟地放任,眼看她日益消沉,朋友一语道破天机,他是重才学的人,要想让自己有足够的吸引力,必得成就自己最完美的形象,不只外貌,更要学识.
于是,在那株老木棉下,她约来了他,并且下了战书:总有一天,会用自己的真才实学证明自己有能力得到他的爱.而他,一定要等她长大.
没想到,他会答应,也没去想,他为什么会同意这个近乎可笑的约定.
当她大学毕业成为一名记者,爱慕的男子走马灯般穿梭时,那个身影虽执著于心却也渐淡如烟.只是她还记得那个约定.
可为什么老木棉下等来的是爸爸?
原来,当年是父母与他共同商议,让他假意承诺以不使一个少女伤怀.于是,为了她,他自毁前程背上与学生相恋的骂名.蒙在鼓里的她却有机会进入大学校园感受青春,感受生命旅程的一路风景.清风缥缈,似曾相识的淡淡花香袭来.可是他早已不在这座城市.
只有那花香依然温暖着她,或许一生.
(静静感受,这篇文章包含着老师对学生的爱.)
如歌
你说你初次见我时,我正被医生滑稽地倒提着,睁着眼睛四处张望.贼兮兮的.
于是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却“哇”地一声哭了.
然后你就知道,从此以后,你的一生就要栽在我手上了.
很小的时候,你喜欢抱着我唱歌,看天上温润如水的月亮.那时你还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善良而隐忍.你的嗓音一向都是沙沙的,唱起歌来却很好听.那些咿咿呀呀轻声哼唱的调子现在我大都已不记得,不过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便再也找不到那么好听的歌了.
你和他时常吵架,吵得很厉害,唰唰唰刀光剑影唇枪舌战的.我常常能看到你身上的伤,然后心疼得不能自已.这种刀光剑影的日子以及生活里的琐碎终还是把你摧残成了一个现实的女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百味的日子把你泡烂了、泡透了,把我童年里那些咿咿呀呀的调子泡得发霉了、腐烂了.于是那个诗一般的女子从此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那些歌、那些月光也随着时光消散殆尽.
岁月是蚀人的酸.

我八岁的时候,你带着我离家出走,在一个晦暗的院子里租下了一套房子.狭**仄、潮湿、阴冷.
我讨厌那个地方,仿佛晦暗得让我滋生出了霉菌.可是这却是我们唯一的家.
你辛苦地维持着我们的生计,随时都像一根绷紧的弦.我一直都在担心某天它会不会突然断掉,然后你就会轰然倒塌.偶尔你放松下来,我就能隐约听见你的叹息.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在相依、为命.
离家出走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我们终究是回到了家.其实于我而言,这所房子,没了你,根本无法称作家,只不过是淡漠者的居所罢.
我依旧做我的乖孩子,不忍惹你生气.
十岁那年,你终于知道了他有外遇,你和他离了婚.法庭里只有四个人,法官、你、他、我.法庭和以前的房子一样的晦暗且绝望,只不过这里空旷得像个大教堂,安静得荒凉.我发誓,等我哪天不想活了,我就扔个炸药把这大厅炸了.忒招人厌了.
你终是知道了那个女子,比我大不过几岁,以前常来我们家玩,我还曾亲热地一口一个“姐姐”叫她.你带着我去找那女人,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年轻的女子挺着很大的肚子.我们把她打了一顿.与其说是打,其实你并不怎么碰她,砸了她的手机,甩了她几个大耳刮子,然后骂了她一通.我也甩了她两耳光,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真正的打人.其实你完全是可以动她肚子的,但我知道,你不忍,你不忍心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曾经告诉过我,不管父母有多大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我们当然是回不去那个家了.那天,我们冷静地坐在姨姨家的沙发上,不出所料地,他打了电话过来.电话里的他暴怒得像头狮子,隐隐约约听得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哭声.他大吼着要和我断绝所有关系,我只是漠然地吐出了四个字:
我不稀罕.”
然后挂断,关机.
我转过头去看你,你红着眼睛亦是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平静地相视无言,看对方眼中的世界渐渐走向万劫不复.
你突然倒在我肩上号啕大哭,我知道你是支撑不住了,我一直都知道.
我安静地轻拍着你的背,然后像小时侯你柔声唤我一样轻轻地说,轻柔的声音在你的哭声里悲伤成曲:
“妈妈,我们没有家了.”
十岁的我,突然一夜长大.
那天之后,你就生了一场大病.你一直都是体弱多病的,我亦是.因此你常常自责道为什么把一切不好的东西都遗传给了我.其实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因为我知道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是.
你很少得那么厉害的病,每天都躺在病床上,看窗外烈焰一样的夏天吞噬着一切,神情落寞而虚弱.
只有我在.
我看着你颓靡、悲伤,心里担忧而又害怕,害怕你的突然离去.
那时我才刚刚小学毕业.亲戚朋友也会常来看你,但我们终究都是无助的.
我们始终都是两个人,相依,为命.
苍白的医院里永远都充斥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我每天都在医院里穿梭,然后晚上又在你的病榻前沉沉睡去.
每天都在见证着生的欣喜逝的悲痛,每天都听得见新生儿的啼哭和亡故者家属的号啕.
其实我并不怕医院里的药水味道和死亡气息,只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一种害怕失去的情绪.
那是我最无助且绝望的日子,你知道吗?
其实我看得到你苍白的脸上透出的悲伤,你知道吗?
其实我已不再是个小孩子.
你知道吗?
……
你出院以后,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也进入了初中.
你给我找了继父,睿智、宽容.继父对我们很好,你又开始快乐起来,仿佛那场大病把你变成了一个孩子.
我开始叛逆,不按常理出牌.坚强、冰冷、孤傲.谁都不知道这个全年级最小的女生何以如此冷漠.我和男生们打架,纵使自己伤痕累累,也要以最凛冽的目光蔑视他们的存在,直到他们软弱地败下阵来.
成绩像球一样弹起又摔下,我担心它有一天会不会啪地彻底摔破摔出万丈金光,然后碎成一地一地的渣滓.
我和你开始争吵,吵得亦是很厉害.
十一岁那年我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你要给我剪头发,我死也不肯,我不忍剪掉我及腰的长发.你把我按在凳子上,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就剪掉了我的长发,一时间涌上来的怨恨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朝你吼出了一句话:
“你从来都是那么恶毒讨厌!难怪爸爸会不要你!”
时间似乎突然安静了.
我突然听见身后的剪刀落地的声响.我疑惑地转过头,却看见你像是被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下来,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而又绝望.
我慌了神,一边扶你一边说:“妈妈……我错了……妈妈……对不起……妈妈……你起来呀……妈妈……”
连我自己都颤抖了.
然后你慢慢抬起头来,用哀怨而又绝望的眼神盯着我.
“滚.”
“滚啊!”你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想我真的是吓坏了.我跑出了家门,在学校躲了一整天,也哭了一整天.
直到傍晚,我看见你焦急地到处来找我,我在树丛后面的秋千上,你没有看见我.我看见你疯了一样地到处喊我:“乖乖,回家吃饭了!乖乖,你在哪儿?!乖乖,回家了!妈妈不怪你了……你在哪儿啊?!……”
回家.
我突然间泪流满面.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我看见你缓缓蹲下去哭了,于是我又慌了神,跑出来拍着你的背,不知所措地道歉:“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你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抽泣,没有说一句话.
原来你亦是离不开我的,就像我也离不开你一样.
我们始终是, 相依为命.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我们长得很像,性格也像.
我们一起去逛街,十有八九的人都以为你是我姐.你还不到四十岁,身材还算不错,面容也还算年轻,拉直过的头发柔顺地从肩头滑下,衣服一般也是我给你搭配的,也难怪.不过我总喜欢在别人发出感叹时瞪你一眼,然后甩下一句:“我哪有那么蹉跎的姐?”
你喜欢古典的东西,喜欢绘画,喜欢音乐,喜欢文学.我完美地继承了你的天赋甚至爱好.你喜欢听我用古筝弹《梁祝》,我就努力地弹熟背熟然后再弹给你听.我画了整整一个画册的画给你看,你笑曰:“画画有长进了呢!都超过妈妈了.”我不语.我看过你的画,我离那水平差得还远着呢.
有时我喜欢戏称你作“姐姐”,你亦是笑,然后一边朝我扔白眼一边说:“没良心的娃.”
只有我知道,其实你已经苍老了.
年初的某天,当我下了晚自习回家后,看见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黯然,一言不发.问你怎么了,你郁闷道:“今天去理发店弄头发,居然发现我有一根白头发了.咳……老喽……”说完轻叹了一声.
心里突然像是被撞钟的大锤轻轻撞了一下,随即活跃成脑海里“嗡”地一声长鸣.
原来你终究会老去,而我终究要长大.
就像是渐渐被风干的某种物体,到了最后,大概也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遗下来的这一段愈发干瘪而生硬的岁月吧.
岁月的长河终是轰轰烈烈地从你的额上碾了过去,留下长河流淌过去的沟壑.
这场时光的洪灾终是摧毁了你,我亲爱的你.
转眼又是冗长烦闷的夏天.
某日你午睡的时候,我偶然在你的包里发现了你的日记本.允许我小人一次吧……我已经看了……
打开日记,满满的都是你娟秀的正楷,满满的都是在写我,满满的都是你的爱.
该死!我把眼泪滴你日记上了.
我小心地揩去纸上的眼泪,又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放回你包里.你却已经醒了,睡眼惺忪地说了句:“没事做就去帮我收菜.”
“嗯?收什么菜?咱家什么时候种了菜?”
我永远忘不了你当时鄙视我的眼神和继那眼神后你冒出的那句话:
“QQ农场嘛!真的白痴,没救了.再不收菜就要被偷光啦!”
我抽搐中- -……哟嗬~老太太还挺前卫~
“妈,跟你说个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下辈子投胎我一定要做你妈.”
你继续白我.
“你丫头想造反哪?没大没小的.”
“如果下辈子我是你妈的话,我就像你这辈子折腾我似的折腾你.HOHO~”
“没良心……- -#……睡去把你.”
我看见你翻个身又继续睡着,然后微笑起来.
亲爱的你,如果有下辈子,请让我来保护你,我要像你这辈子疼爱我那样疼爱你.
我要偿还我欠你的爱.
忽而又想起童年来了.那时的我还很瘦小,蜷缩在你的怀里,像极了一只孱弱的猫儿.我总以为,你的怀抱,定是这世上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小时候的天空没有受过污染,澄澈得如水一般,月亮也是明澈得如水如诗.我喜欢你告诉我那些美丽的童话,或是,你唱的那些或伤悲或轻柔的歌.我便在这甜软的歌里,安心地睡着了.我梦见,我睡在了由那些温软的调子织成的云朵上.香甜得,想轻轻咬一口.
夜凉如水,岁月如歌.
奏毕一曲光阴,夏夜里的女子青丝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