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作文《最讨厌的一篇课文》!.初中的课文..要是正面描述的,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4/29 19:03:10

求作文《最讨厌的一篇课文》!.初中的课文..要是正面描述的,
求作文《最讨厌的一篇课文》!.
初中的课文..
要是正面描述的,

求作文《最讨厌的一篇课文》!.初中的课文..要是正面描述的,
平日里,我不爱看书,因为我讨厌那一篇又一篇枯燥无味的文章,特别是语文课本上的.更可气的是,有时甚至还让我们全文背诵.比如在七上语文书中,我最讨厌的课文就数《风筝》这一课了.
别说我不尊敬鲁迅先生,只是他写的那《风筝》实在深奥、难懂.虽说是用白话文写的,可我却认为它就是个“半文言”,文中总是夹杂着一些生僻字,乃是我闻所未闻的.记得在上这课之前,我愣是把这课文反复的读、看,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我开始疑惑:鲁迅先生写这篇课文是什么意思?难道光是为了请求他弟弟的原谅?那大可把此文直接写成一封道歉信罢了,毫无任何价值.那结尾呢?结局呢?作者想表达什么呢?我茫然.
看到这里,各位尊敬的读者大人一定在心里深深地咒骂着我吧.可是这能怪我吗?毕竟我还没看懂这文章的意思啊!老实说鲁迅先生写出来的文章实在是好,可你们知道吗?先生的文章苦涩难懂,实在不适合我们这样年幼无知,懵懂的青少年,甚至对于我学好语文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我还记得以前学过先生的《少年闰土》,虽说我还是背过的,可到了现在,我除了知道那个少年叫闰土外,其它的我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还有那些以前的文字:“蝴蝶”偏要写成“胡蝶”.我还就因为这个词,扣过不少分.我也讨厌文中那霸道、粗暴的小鲁迅先生,竟然说我最喜欢的风筝是“没出息的小孩的玩意儿”,甚至是对小兄弟“残忍的精神虐杀的一幕”我仿佛还能想象出小兄弟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鲁迅先生后来对自己的小兄弟进行了深深的忏悔,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最终也没有得到小兄弟的原谅,只不过是马后炮罢了.
可是,在上完这一课以后,经过老师细致入微的讲解之后,我开始崇拜鲁迅先生了.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跌宕起伏的人物心理、动作.甚至是恰到好处的场景描写.让我看到了一幅感人的手足情的画面.那种误解、冲突中的亲情令我温暖不已.更深的一层:“被虐者”的麻木是最可怕的,“被虐者”甘受虐杀,毫无抗争,是“虐杀者”横行无忌.这正是旧秩序能维持的原因所在.怪不得鲁迅先生要悲哀、伤心呢.这应该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吧!”我仿佛看到了鲁迅先生心里最深处在希望我们能觉醒,不要麻木不仁的那种心情.原来《风筝》是一篇多么生动的课文啊!
可是,我还是讨厌《风筝》这篇课文,如果鲁迅先生能再为我们写一种“特白话版”我相信,它必将成为我最喜欢的一篇课文.

秦牧《土地》中那段酸长的排比:
当你坐在飞机上,看着我们无边无际的像覆盖上一张绿色地毯的大地的时候;当你坐在汽车上,倚着车窗看万里平畴的时候;或者,在农村里,看到一个老农捏起一把泥土,仔细端详,想鉴定它究竟适宜于种植什么谷物和蔬菜的时候;或者,当你自己随着大伙在田里插秧,黑油油的泥土吱吱地冒出脚缝的时候,不知道你曾否为土地涌现过许许多多的遐想?想起它的过去,它的未来,想起世世代代的劳动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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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土地》中那段酸长的排比:
当你坐在飞机上,看着我们无边无际的像覆盖上一张绿色地毯的大地的时候;当你坐在汽车上,倚着车窗看万里平畴的时候;或者,在农村里,看到一个老农捏起一把泥土,仔细端详,想鉴定它究竟适宜于种植什么谷物和蔬菜的时候;或者,当你自己随着大伙在田里插秧,黑油油的泥土吱吱地冒出脚缝的时候,不知道你曾否为土地涌现过许许多多的遐想?想起它的过去,它的未来,想起世世代代的劳动人民为要成为土地的主人,怎样斗争和流血,想起在绵长的历史中,我们每一块土地上面曾经出现过的人物和事迹,他们的苦难、愤恨、希望、期待的心情?
说实话,讲这个开头的时候,让我费了些周折。
我的家乡在农村深处,我的学生大部分都和我一样,我们对土地的感情可能要比秦牧同志复杂得多,也厚重得多。所以,看到土地、看到劳作的农民,或者自己下地干活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也从来没有那么激动过。
我不是不会说好,而是要假装说好。这一段话中,除了酸以外,还有麻的味道;除了做作之外,还有卖弄的成分。说实话,这样的酸,只能在比较老实的中学生跟前酸,韩寒那样的学生跟前一定吃不开;这样的卖弄,只能在比较正统的中国语文老师跟随前卖弄,在美国语文老师跟前一定吃不开。
但是,我得按照教参书上说的意思,硬往上凑。什么观察、想象、联想,什么情感、情绪、情结,都用上了。说实话,我不是作为一个真正的读者来欣赏的,而是作为作者的替身来自吹的。
前几年,小女子散文特别流行。说实话,这一段话,还没有小女子散文那么真挚,也没有小女子散文那么朴素。
我相信,在写文章的问题上,想卖弄风骚者,就必然自作多情;想投机取巧者,就必然自作聪明。
二,贾谊《过秦论》那个浮夸的开头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钱锺书先生在他的《管锥编》里曾经讥讽过这个浮夸的开头,他用的评语是“词肥意瘠”。我觉得,“意瘠”倒也未必,“词肥”真的没错。
肥在哪里?在“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也。在讲解这段文字的时候,说实话,你不能当作文章讲,而要当作知识、常识讲。席卷者,如席而卷也;包举者,包而举之者;囊括者,如囊而括也;并吞者,并而吞之者。天下者,宇内也;宇内者,四海也;四海者,八荒也;八荒者,天下也。哈哈,就是这样,像文字游戏。但是,你真不能当文字游戏来对待,而要讲出气势磅礴来,讲出野心勃勃来;要讲出充沛的气势来,讲出华丽的词采来。
这就好比,你明明喜欢邻家女孩,却要在盛妆女子面前表现出一往深情的样子;你明明喜欢平心静气的人,却要对盛气凌人的人表现出无限向往的样子。那个时候,我教作文的时候,学生感到无话可写时,我说你可以心里边说边写;学生感到有话说不好时,我说你可以心里边说边写。我的意思是,如果写出来的东西就像说出来的东西,那才会成为东西,才会成为好东西。。
三,茅盾《白杨礼赞》那段花哨的衬托
当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毯子;黄的,那是土,未开垦的处女土,几百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所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 “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罢?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地有一排,——不,或者甚至只是三五株,一二株,傲然地耸立,象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白杨礼赞》全文共1200多字,光这个花哨的开头就占了400多字,是全文三分之一还多。曾经有评论家说茅盾的小说文采不足,因此说他不是大家。这个我不同意。但是,如果这个评论家看了茅盾写的《白杨礼赞》,他肯定会说茅盾的散文太过文采。
这些文字,大意是写黄土高原的景色,交代白杨树生长的环境,用意是衬托白杨树,突出白杨树。从文章的作法上说,这没有错。但问题是,衬托得太隆重,就有过度包装之嫌。就像主角出场,有一阵锣鼓可以增加效果,如果敲得时间太长,观众就可能起身离席。
写文章得有感情,但不能无所节制的话,就是感情用事,或者就是感情脆弱。可以说,《白杨礼赞》差不多就是感情脆弱的产物。讲白杨礼赞,从性格上说,余秋雨最适合,只要他愿意。但一般语文老师都不行,我可能是状态最差的一个。
我老觉得,写一种树,本来就用不着那样;讲一种树,就更用不着那样。不管它象征什么,不管它能代表什么。再说了,象征什么,代表什么,不就是作者一个人自作主张吗?
白杨树可以写,但茅盾先生的这种排场,对于白杨树来说,我觉得有些像县长阅兵。

收起

我最讨厌的一篇课文
平日里,我不爱看书,因为我讨厌那一篇又一篇枯燥无味的文章,特别是语文课本上的。更可气的是,有时甚至还让我们全文背诵。比如在七上语文书中,我最讨厌的课文就数《风筝》这一课了。
别说我不尊敬鲁迅先生,只是他写的那《风筝》实在深奥、难懂。虽说是用白话文写的,可我确认为它就是个“半文言”,文中总是夹杂着一些生僻字,乃是我闻所未闻的。记得在上这课之前,我愣是把这课文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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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的一篇课文
平日里,我不爱看书,因为我讨厌那一篇又一篇枯燥无味的文章,特别是语文课本上的。更可气的是,有时甚至还让我们全文背诵。比如在七上语文书中,我最讨厌的课文就数《风筝》这一课了。
别说我不尊敬鲁迅先生,只是他写的那《风筝》实在深奥、难懂。虽说是用白话文写的,可我确认为它就是个“半文言”,文中总是夹杂着一些生僻字,乃是我闻所未闻的。记得在上这课之前,我愣是把这课文反复的读、看,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我开始疑惑:鲁迅先生写这篇课文是什么意思?难道光是为了请求他弟弟的原谅?那大可把此文直接写成一封道歉信罢了,毫无任何价值。那结尾呢?结局呢?作者想表达什么呢?我茫然。
看到这里,各位尊敬的读者大人一定在心里深深地咒骂着我把。可是这能怪我吗?毕竟我还没看懂这文的意思啊!老实说鲁迅先生写出来的文章实在是好,可你们知道吗?先生的文章苦涩难懂,实在不适合我们这样年幼无知,懵懂的青少年,甚至对于我学好语文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我还记得以前学过先生的《少年闰土》,虽说我还是背过的,可到了现在,我除了知道那个少年叫闰土外,其它的我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还有那些以前的文字:“蝴蝶”偏要写成“胡蝶”。我还就因为这个词,扣过不少分。我也讨厌文中那霸道、粗暴的小鲁迅先生,竟然说我最喜欢的风筝是“没出息的小孩的玩意儿”,甚至是对小兄弟“残忍的精神虐杀的一幕”我仿佛还能想象出小兄弟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鲁迅先生后来对自己的小兄弟进行了深深的忏悔,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最终也没有得到小兄弟的原谅,只不过是马后炮罢了。
可是,在上完这一课以后,经过老师细致入微的讲解之后,我开始崇拜鲁迅先生了。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跌宕起伏的人物心理、动作。甚至是恰到好处的场景描写。让我看到了一幅感人的手足情的画面。那种误解、冲突中的亲情令我温暖不已。更深的一层:“被虐者”的麻木是最可怕的,“被虐者”甘受虐杀,毫无抗争,是“虐杀者”横行无忌。这正是旧秩序能维持的原因所在。怪不得鲁迅先生要悲哀、伤心呢。这应该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吧!”我仿佛看到了鲁迅先生心里最深处在希望我们能觉醒,不要麻木不仁的那种心情。原来《风筝》是一篇多么生动的课文啊!
可是,我还是讨厌《风筝》这篇课文,如果鲁迅先生能再为我们写一种“特白话版”我相信,它必将成为我最喜欢的一篇课文。
茅盾《白杨礼赞》那段花哨的衬托
当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毯子;黄的,那是土,未开垦的处女土,几百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所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 “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罢?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地有一排,——不,或者甚至只是三五株,一二株,傲然地耸立,象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白杨礼赞》全文共1200多字,光这个花哨的开头就占了400多字,是全文三分之一还多。曾经有评论家说茅盾的小说文采不足,因此说他不是大家。这个我不同意。但是,如果这个评论家看了茅盾写的《白杨礼赞》,他肯定会说茅盾的散文太过文采。
这些文字,大意是写黄土高原的景色,交代白杨树生长的环境,用意是衬托白杨树,突出白杨树。从文章的作法上说,这没有错。但问题是,衬托得太隆重,就有过度包装之嫌。就像主角出场,有一阵锣鼓可以增加效果,如果敲得时间太长,观众就可能起身离席。
写文章得有感情,但不能无所节制的话,就是感情用事,或者就是感情脆弱。可以说,《白杨礼赞》差不多就是感情脆弱的产物。讲白杨礼赞,从性格上说,余秋雨最适合,只要他愿意。但一般语文老师都不行,我可能是状态最差的一个。
我老觉得,写一种树,本来就用不着那样;讲一种树,就更用不着那样。不管它象征什么,不管它能代表什么。再说了,象征什么,代表什么,不就是作者一个人自作主张吗?
白杨树可以写,但茅盾先生的这种排场,对于白杨树来说,我觉得有些像县长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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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记忆里,爷爷的影子就像阴云遮掩的星空一样,时隐时现。
像黑黝黝的滑泥鳅,每当我想抓着他的信息,不曾看清他的脸,就从那朦朦胧胧的梦河里隐去,不知它在什么方向。
其实我早就知道,无限的想象不如有限的回忆,尽管关于他的记忆也是那么稀少。
因为工作在异地,父亲不放心我的学习,所以从小就把我带在身边,我到现在也是在城市里学习,只能在新年的时候回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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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记忆里,爷爷的影子就像阴云遮掩的星空一样,时隐时现。
像黑黝黝的滑泥鳅,每当我想抓着他的信息,不曾看清他的脸,就从那朦朦胧胧的梦河里隐去,不知它在什么方向。
其实我早就知道,无限的想象不如有限的回忆,尽管关于他的记忆也是那么稀少。
因为工作在异地,父亲不放心我的学习,所以从小就把我带在身边,我到现在也是在城市里学习,只能在新年的时候回乡一次。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和爷爷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每次回乡,我都能从那种散发着泥土味道的农民气息上学习到某些道理。
前年,是我能记起的最遥远的一年,但那年里有我记得最清晰的爷爷的笑容。
听到柴房里传出的“噜噜噜”的车轮声,我立刻穿好了鞋,跑下楼,看见爷爷从柴房里推出斗车来,我问他:“爷爷,你要去哪?”他望着我说:“碾米啊!来帮我把这几袋谷揪上车吧。”
“嗯。”我点点头,和他一起把满满的两袋谷扛上那轮农村里最常见的斗车。
“碾米”,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新鲜词,,所以我决定跟爷爷去了。
走过那座石桥,桥底的江水凶猛地咆哮,响声盖过了斗车在凹凸的路面颠簸的声音。
“爷爷,这座桥不是在去年才修过一次吗?”
“嗯,修桥的时候不能从这里过,只能乘舟过江,挺麻烦的。不过修桥的人干得真不错,但是天天都人多车多,现在的石桥又不成样子了。唉……”爷爷叹息着说。
我听着爷爷的话,抬头看见他那花白的头发,看他那躬隆的身影,心中生起一阵辛酸。
“爷爷,我来吧。”
“你太年幼,推得动吗?”
我立刻从他臂下钻进爷爷和斗车之间,手握着车把,笑着对后面正惊讶的爷爷说:“就让我来吧,你歇会儿。”
……
后来,我们终于来到了碾米铺,我正要停车歇歇脚,听见爷爷在后面高兴地叫道:“郑兄,碾米喽,啊哈哈……”
我惊讶地回头,终于可以幸运地看见爷爷的笑容,那愉悦的笑,笑得那么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缝。开口笑怀,右手拿着草帽子,一下一下地扇动,阳光在他黑白相间的头发上跳跃着欢欣的舞蹈,白布短褂,黑色长裤,褐色皮肤,这就是爷爷在我心中最美的形象。我至今还以为那是爷爷看到我的成长而感到欣慰,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可以使一位守着老屋的老人开怀。
老屋里常常只有爷爷。我跟着父母进城以后,就留下妹妹一个给他抚养,开始爷爷还乐意和孩子逗乐,可是渐渐地妹妹长大了,去了寄宿学校,他不仅交付着妹妹的学费,还得忍受一个人的寂寞。后来,那件事发生了。
也就是去年,春节那天早晨,祖母逝世的消息传开了。祖母并不是无缘无故地走了,祖母逝世前一个月就患了风寒,在院里住了近两个星期,我还和其他家人去过医院探望她。
最照顾老祖母的是爷爷,自祖母住了院,他就很少回家,我去病房时,他忙着给老人抹脸、喂药。很少时候和我们谈话。
后来,老人不知什么原因,索性搬回家住了一个星期,接着就在春节那天早晨,老人卧在床上,安详地闭着眼睛,似乎不再醒来。
祖母的葬礼冲淡了春节的热闹,巡街拜年的舞狮队唯独没到我家贺年,墙上的大红鞭炮没被点燃,是爷爷亲自用剪刀卸下,老屋像在红色和白色的世界里摇晃,爷爷不知是否应该连刚贴上的门神也撕下,再挂上白色的布单。只好把悼葬前的法事安排在旧瓦房里。
全家人跪在祖母的灵牌面前,不懂事的孩子坐着玩,一些叔伯婶嫂失声痛哭,只有爷爷默不作声,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神是那样深邃,是深不见底的忧伤,还是另外一种强制压抑的情绪?
今年我面临着升学考试,恐怕无法在繁忙的学习中抽出时间,于是我在电话里向爷爷说了这件事,就说不能陪他过年了,电话那头先是老人的一段沉默,在这段相互沉默的时间里我无法揣摩老人的心情。终于,他开口了:“好好学习。”
这句话,深深地在我心底震撼:学习,在书海里能学到老人那种高尚吗?在贫苦中奋斗,在悲伤中承担,在寂寞里忍耐,从没有人教给我这么重要的道理,除了我亲爱的爷爷!我回想和爷爷相处的事情:一起到田里收割、灌菜、赶鸭子,一起吃他亲手种出的香蕉,在房顶上晾衣服、晒萝卜,喜庆的日子他会给我买瓶可乐……三年来,我从爷爷身上学到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他就是我生命中的松柏,常绿常青。
于是,我就在万般无奈的搜寻中收起网线,不再去想象了,回到心海,尽管那是无法形容的辽阔,但记忆却是那么清楚地让我知道,我的爷爷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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